情知抑郁症互助迟早会面对,也看着朋友发着他们朋友的悼文——却也心存侥幸,觉得不至落在我身上。

相识大概是19年初,频繁联系也就是19年的1、2月。彼时宁宁已对我转冷,又因为同样的原因连续伤害了两个人,于是孤寡无助。 便对她颇有救命稻草之感——而她当时亦在自杀边缘。 这大约是我的私心吧……只希望我的私心,负面影响不大…… 明明说的是她的事,却几乎没有她参与; 连我离开她周围,也是感觉她难以帮助我的情绪。 现在只能希望,她没有因此加重了“所有人都会离开”的判断。 有私心,是帮不好别人的吧…… 可谁又不是为了活下去呢?

印象深刻的大约是两件事。

一个是1月底的深夜,她在禄口机场情绪崩溃,大家便商量着去个人照顾。 当时我也在家里和爸妈激烈争吵;那几年我爸见我就吵,却也不曾听我一字。 我便摔了门去,兀自想要转去南京找她。 可幸,大概此事是那段时间我爸唯一没反对的了。 他追了上来,说,夜已深,没火车,他带我去吧。 一路上,他终于听进去了些许,于是那天大约是家里最后一次鸡飞狗跳了。 四舍五入,也算是她带给我的吧…… 到了禄口却得知,她闺蜜因担心安危,让警察带她去机场派出所了(虽然她非常不愿意,因为当时不想见到她爸爸)。 所以大约是对我极有情绪的……匆匆见过一面道“我没事”便回派出所了…… 那次我等到6点,大约她不愿再见,便回去了……

另一个是2月中旬……她情绪略好,约朋友数人去迪斯尼玩。先前约过我了,临行却毫无知会。 时已开学,我已在上海。自忖为好友,数学上亦相谈甚欢,便有了委屈。 又念及宁宁等,无一愿见面者,不由痛哭,至夜方歇。 心上便不愿再依赖她,自此便也日渐疏远了联系。

后因为其好友忙ACM ICPC Final,她不忍见其辛苦,帮写作业时,委我了一些PDE,均难得至3点方睡(彼时睡眠尚佳),毕,同学无不称羡,不提。 亦曾借爱书一册,以寄关心。

再之后就是今天了。先是看到空间里RIP,群内消息又突然活跃了起来,便预感不妙。点开,便是她的死讯了。 很遗憾,没能做些什么。她说,她一直不愿意麻烦别人。 其实会有人帮她在乎她的吧;发泄一下,没关系的……唉。

聊作感慨,不知所云。